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:“你要不要洗洗?不要的话赶紧走!” 男人偏过头来,苏简安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。
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 洛小夕的头皮莫名的发硬,她特别怕苏亦承说“休息好了我们继续”之类的,但他脱口而出的却是:“吃完早餐收拾一下行李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呵呵。”老洛笑得眼角的皱纹里都满是开心,“我愿意宠着我女儿无法无天到二十四岁才长大,怎么地吧!” “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她问出憋了一个晚上的问题。
洛小夕不屑的“嘁”了一声,“你讨厌我们这类人,我还讨厌你喜欢的那类女人呢!在你面前是懂事体贴大方的小白|兔,背后对付起那些情敌来,手段一个比一个狠。她们几乎都来找过我,很不客气的直接警告我不要再对你痴心妄想,否则对我不客气。” 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
苏亦承扫了四周一圈,拉着洛小夕进了一家鞋店,给她挑了双裸色的平底鞋,导购走过来问需要什么码数,他脱口而出:“37码。” 那股严严实实的堵在心口上的东西,遽然重重的击中了陆薄言的心脏,他的耳膜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杂音,只有沈越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扩大,无限扩大
开车去警察局的路上,苏简安走了一会神,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酿成车祸,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,避免了惨剧的发生。 他接过洛小夕的包,扶着她走出了酒吧。
苏简安无法否认她有些感动。 苏简安想了想,把陆薄言刚才说的那些编辑成文字,从微信上发给了洛小夕。
可他没有任何反应。 陆薄言说:“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,但你再这样看着我……”
靠,这是质疑陆薄言的那什么能力嘛!他们虽然也很好奇,但洛小夕胆子也忒大了! 现在,苏简安走了,一切都已经回到他们结婚前,他却想回那个家去。
“嗯啊,好的。”洛小夕画风突变卖起了乖巧,“你在家等我哟~”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的?
“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?”苏亦承问,“但是不要让陆薄言知道。” 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高点,向下降落了,苏简安想,她和陆薄言已经接过吻,不会被那个分手预言诅咒了吧?
“你出门的时候忘了看日历?”陆薄言的笑意里浮出讥讽,“20XX年了,你还活在十四年前?”言下之意,康家早已失势,康瑞城在做梦。 苏亦承笑了笑:“这个小夕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“欺压”。 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
“泡个澡?”苏亦承问。 苏简安试着动了动,立即被陆薄言压住了:“简安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……嗯?”
他还怎么放手?还怎么忍受空旷的家和空荡荡的大床? 那一刻,妒火中烧,他几乎想把时间扭转回昨天晚上,一下班就去把苏简安接回来,断绝她和江少恺所有的来往。
不止是苏简安,连苏亦承和洛小夕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 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 “没错。”苏亦承头疼的揉着眉心,“才半年,他们居然就闹离婚。”
苏简安给他倒了一杯,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打量陆薄言的书房。 苏简安看他难受,让他把脸转过来,手法熟练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上下的地方。
两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做了香脆可口的蜜|汁莲藕,香卤毛豆,苏简安还炒了花生米,怕这些不够几个大男人消灭,又和洛小夕做了一些小点心放进烤箱去烤。 苏简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,然后脸就红透了,别开视线:“流、流|氓!”